穿越时光与战火

从1899年穿越到1997年(part2)

为我少年GGAD怒刷一发存在感。

题目已放弃。

lof发长文真不方便。


CH04

    时间魔法能改变很多东西,但是它也无法推翻四季变换,万物生长,百姓生活。

    秋蝉仍在高锥克山谷喧哗,风声卷过黄叶坠落的破碎声,卷过路旁鲜艳的屋顶,卷过穿着巫师长袍的稀疏的行人,把积叶堆叠广场中心的纪念碑前。

    是的,不久前还熙熙攘攘、有孩子翻滚玩耍的广场变成高耸冰冷的石碑,有人在广场中心造了几级台阶,台上是几捧施了保鲜咒的鲜花。

    去邓布利多家不需要经过广场,但邓布利多盯着那座石碑,远远地停下了脚步,它对穿梭时空的旅行者而言那么扎眼,从突兀的拔地而起到不败的鲜花,处处昭示着魔法的涌动。格林德沃满腔好奇,把他拽上前去,格林德沃的果断似乎帮邓布利多克服了一种微妙的心理障碍,他们向广场中心走去。

    然后发现,原来那是一座战争纪念碑。

    凑近端详,纪念碑上并没有罗列阵亡人员的名单,而是雕刻了一对抱着孩子的年轻男女。

    格林德沃打量了一阵那具雕塑:“这是一个保卫了这个山谷的战争英雄家庭,是这个意思吗?”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我怀疑这更像一个象征。它在赞美家庭,讴歌希望,鼓舞人心。这些战争中的人们最缺少的东西。”

 

    他们折返回蜿蜒的山涧小道,从山顶掉下的碎石砸在路旁,风雨还来不及将其打磨圆润。邓布利多茫然地扫视着他们,似乎在对比着一本密码本,又似乎想从中挖掘出什么被遗弃的珍宝。

    格林德沃牵着邓布利多向前,感到邓布利多的手越来越紧,把他捏得指骨生疼。

    峰回路转处,邓布利多宅出现在眼前。它完好无损地伫立着,但看起来也许十几年、或者几十年没人住过了。记忆里还整齐精致的白色篱笆早就腐烂得看不见痕迹,野草从屋外蓬勃生长到花园,爬山虎红得可爱又狰狞,缠满了整座房子。

    格林德沃割开蔓生的植物,轻易地推开了房门,除了头上簌簌落下的灰尘,没有半个警戒咒被触动。

    邓布利多冲上了自己的阁楼。

    格林德沃本想跟上,但是在楼梯前鬼使神差地停下,返回到一楼的客厅里。

 

    十多分钟后,邓布利多下了楼,格林德沃面前陈旧的花瓶里已经变得崭新,里面插着一朵带着露水的妖艳玫瑰。邓布利多表情黯淡,但是平铺直叙:“我的家具都已经积灰,床还铺着,但书架上的书都被搬空了,连地板下的东西都被带走。我认为我可能变更了住址。”

    “你现在是打算收拾一下这里,还是现在去找你的新住址?”格林德沃坐在桌前问。

    “我们最好谨慎一些,”邓布利多推开了一楼房间的门,阿利安娜的房间看起来比她哥哥的更昏暗,并且一如既往地简单,邓布利多打开她的衣柜,里面同样空荡,“你有发现什么吗?”

    “你的厨房里没有任何食物,厨具也没剩下,”格林德沃挥舞着他的新魔杖,把面前的玫瑰变成了白色,“如果你是问这一类的话。”

    邓布利多匆匆浏览了一下被清理一新的客厅,面色有些黯淡:“看起来我们也不能指望在这儿找到金加隆了。”

    格林德沃和他无声地对望了一下。

 

    “你考虑过搬家吗?”过了几分钟,格林德沃突然发问。

    邓布利多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复杂目光瞪着他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搬过一次家,知道其中的成本。”

    格林德沃跟进得近乎有些咄咄逼人:“那为什么把它空置?你已经继承了这栋房子,不是吗?”

    邓布利多明显地沉默了一下:“我没法回答你。也许它已经被转手了,但是转手的人家把它空置了。”

    “我忘了,”格林德沃眼里含着点歉疚的笑意,“因为我是在这里认识你的,我就会觉得这里应该属于你。”

    “我小时候是在沃土原长大的,一直呆到我快要进入霍格沃茨。我只有每年暑假回到这里。这个地方……如果有一天我搬离了这里,我自己一点都不会奇怪。”

    “跟我去德国怎样?”格林德沃把那瓶白玫瑰向邓布利多的方向推了点,像是提议,又像是玩笑。

    邓布利多目光闪烁了一下,笑望着他:“从魔法部门钥匙中心过去吗?”

    “哈哈哈,”格林德沃好像被他逗乐了,“我们一过去就要被以破坏魔法部的罪名逮捕了吧。或者,你说他们会因为我们破坏能力惊人破格录用我们吗?阿不思你上回说你想去哪个部门来着?法律执行司?”

    “是啊,那可是实权部门,混出头来被赠送套住宅也是有的。”邓布利多夸张地打量了一圈家徒四壁的屋子。

    格林德沃大笑:“天哪,阿不思,我希望我刚刚在魔法部的举动没有破坏了你的仕途。”

    邓布利多微笑了起来。

 

    格林德沃抬头点亮又熄灭桌前的油灯,语气里居然有几分可惜:“魔法部居然没有追过来。”

    “你倒是和他们打上瘾了。”邓布利多嘲笑他。

    “我还沉浸在报出你的名字,全场魔法部官员后退散步三部的陶醉感里呢。”

    格林德沃信口开河,邓布利多倒认同起他的观念来了:“魔法部追过来,我们的处境说不定真的比蒙头瞎猜清晰得多。”

    格林德沃无情地归咎邓布利多:“谁让你搬家这么利索。我一开始还以为这里起码会有什么陷阱之类的,结果真的是干干净净,不留片甲。”

    “不如去找些人问一问?反正我们也做不出饭来。”

    “你的后人?”

    邓布利多对着他翻白眼。

    “我们的邻居,你的姑婆,巴希达姑婆。”

 

CH05

 

  在可怜的巴希达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迅速敲定了今天蹭饭的地点。
  他们顺着小路告别了冷清得如同冰窖的邓布利多宅,向着中心广场雕塑的过去。快要拐出小路的时候,邓布利多一眼看见远处的布告栏边,一个黑色长袍的中年人正在贴一张布告。直觉驱使邓布利多停下了脚步,他拉住了格林德沃,用眼神示意对方绕道。
  格林德沃嗤了一声,一把拖过了邓布利多,懒洋洋地挥了挥魔杖,于是邓布利多的头上的红发立刻变了色,格林点了点头,敷衍了事地说:“别担心。这样就认不出来了。”邓布利多低头看着那一头五彩,愤怒地给自己干脆加了个幻身咒。
  格林德沃给自己染了个耀眼的红发,然后大步流星地抄到贴告示的小官身后。一边隐身的邓布利多抢在小官回头前,给格林德沃的眉毛也变了色。
  “我来帮您贴吧。”贴告示的中年人正在兢兢业业地对正着手里的通缉令和布告栏里的其他通缉令,被格林德沃一喊,粘贴咒直接粘了上去。
  “歪了!”对方懊丧地喊道。那张歪斜的告示,正中央是一张放大了的照片,金色的头发、张狂的笑容,不出意料,正是格林德沃本人。
  下面写了两行字——恐怖分子,破坏力惊人。
  格林德沃觉得自己一定是听到了邓布利多的笑声,他望着自己的照片,夸张地大声说:“真抱歉,下一张我来帮您贴,我保证好好对它。”
  对方仿佛受了侮辱,愤怒地回过头:“一共就一张!”
  “你确定?少贴一张可比贴歪了严重得多!”
  中年人试图用个反粘贴咒把格林德沃那张通缉令撕下来,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一边去!不要跟我闹腾!你们就是想看凤凰社的人是吧!”
  格林德沃煞有介事地问:“这有什么不好吗?”
  对方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把燥火倾倒在了刚变出一头红发的格林德沃头上:“邓布利多都死了,凤凰社迟早要完蛋!”
  没有能比此刻更滑稽的情景了。
  邓布利多隐身在一旁,收下晴空霹雳一样的死亡通知单,而投递这消息的人漫不经心,毫无尊重,仿佛踢出一只被传烂了的皮球。邓布利多脑后一片冰凉。
  格林德沃迟疑了一下,缓慢地问:“邓布利多,是怎么死的?”
对方用一种遇到麻瓜的目光,烦躁又迷惑地仔细打量着他。
  格林德沃凝视着他,追问了一句:“那个去世的邓布利多,你说的是哪个邓布利多吗?”
  他太心急了,邓布利多想,忍不住无声地叹息。
  说来奇怪,邓布利多仿佛太快接受了这个噩耗,又仿佛完全无法消化其中的含义,一位邓布利多的死讯像一把太突兀的刀,将他捅了个对穿,速度快得甚至无法感受到疼痛,以至于他全副心思竟然都冷静下来,在关心格林德沃的策略。
  格林德沃本人当然看不见邓布利多的表情,但是中年人过分震惊的目光让格林德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滑稽地试图补救一下自己的错误:“我是说,你真的觉得一切都是表面上的样子吗?”
  但这种装神弄鬼在此刻显然是一步臭棋,对方正回过神来、仔细地审视着格林德沃的脸庞,快速地醒悟过来,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转头看回去看背后那张通缉单。
  “你……你是……”对方语无伦次,眼看就要扯开嗓子惊叫,藏在一边的邓布利多迅速地给了,对方一个束缚咒,中年人躯体绷直,眼神惊恐地瞪着格林德沃。
  “你吓到他了。”
  “是你吓到他了。”邓布利多也顾不上自己还在隐身,开始给可怜的小官员补上了一个遗忘咒,“这些零碎的消息,等我们见到巴希达姑婆也能知道,你这样太冒进了。”
  格林德沃竟然没出声反驳。
  邓布利多又给了中年人一个混淆咒,这个刚刚失忆的倒霉人看了看那张贴歪的布告,也不去理会呆坐在一旁的格林德沃,若有所失地走了。

  确认这位路人短时间内再也不会回来后,邓布利多解除了幻身咒,举起魔杖要抹掉头顶花哨的五颜六色。
  “别,这样你看起来更像活着。”格林德沃靠着布告栏,也不去关注它,他反而看起来比邓布利多更疲倦,也更加无理。
  邓布利多一时无言以对。
  “你觉得这是他们只贴了我的通缉令的原因吗?”
  所以魔法部调查了闯入魔法部的人,却发现出入其中的是一个死人,在这种奇事面前甚至不知道通缉令该如何发,只能含糊地贴出格林德沃的照片。邓布利多顺着格林德沃的思路想了下去,不禁感到荒唐,更荒唐地是竟然需要他来安慰格林德沃:“我们现在知道得还太少了。还是先一起去看看巴希达姑婆吧。”

  格林德沃接受了这个提议,于是他们回归了原本的日程安排。
  秋天的高锥克山谷,路上也有些冷清,也许因为格林德的沃沉默不语,邓布利多觉得恍惚得脚步都飘了起来,他去拉住格林德沃的手,把手指塞进对方炙热的掌心。
“我想起了我的母亲。”
  格林德沃并非第一次听邓布利多提起这些,但是此刻,他正用一种太过雪亮的目光注视着邓布利多。
  “自从我妹妹出事后,我从没见过她笑过。她活得很孤独,只偶尔和巴西特夫人说说话。”
  当他的父亲病逝在阿兹卡班,她的母亲也没什么表情,有条不紊地生活着,就当他以为这样平淡干涸的日子将永远持续下去的时候,他那个看起来柔软无害的妹妹的一次发脾气而就带走了一条性命。
  “她那么突兀的就死了。葬礼冷清得一塌糊涂。”

  然后他们看见了主持那次葬礼的核心骨干的屋子。
  巴希达·巴沙特的屋子出现在视野内。
  它的外墙从鲜艳变成了一种油腻,看着斑驳又安静,悄无声息得有些吓人。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谨慎地打量了一圈四周,门并没有上锁,虚虚地搭着,他们对视了一眼,一起上前推门。
  大概力气都被格林德沃用了,邓布利多觉得自己的手轻飘飘的,推开的不像一扇门,而是一个诡异又可怕的想法:
  “如果又一个邓布利多死了,那么巴希达姑婆是否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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